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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ABC中心]The Godfather I

教父AU。恢复性练笔,很早以前的想法了,一直没写。

全员黑化、道德标准拉低,请谨慎阅读。如果有不适,都是我的责任。看多了他们自由平等博爱的一面,我想看看他们情同手足彼此捍卫的一面。

随便套入原作剧情,全都是胡扯。没查任何资料,就看过两本小说。如果有bug会尽量改进……也可能不会改进。


其实我就是憋得太久了【。






The Godfather



欧福拉吉·马德兰小姐举行婚礼那天,几乎整个纽约城的显贵都出席了,尽管目标不是为了那对看上去幸福得过头,连彼此打量的目光都流露出一股傻气的漂亮新人。不是这样。虽然马德兰小姐的美貌名声在外,却不是个有脑子的姑娘,她拒绝了巴茨尼家族的小儿子,反倒找了个一穷二白的小子做她的丈夫,这消息一度轰动了社交界。不过,关于这个年轻姑娘的一切,尚不足以让有权有势的人们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令人肃然起敬的是新娘的父亲,人人都知道,在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怠慢主人的邀请是不明智的。这场盛典中真正稳操大局的只有一个人——教父,马德兰老头子。何况,坊间流传这样一句话:一个西西里人不能在他女儿婚礼当天拒绝任何人的请求。人人都知道。

他们说,教父最重视家庭,但身为五大家族中最低调的一员,这个家庭的组成却是一个谜。大部分人甚至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对象是否真的来自南方故土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在橄榄色皮肤的流氓到处晃荡的小意大利区,很难想象背后掌控一切的人还能出自什么别的地方。于是,马德兰先生就被默认为是西西里圈子的人,和其他几大家族的领导者一样。

滨海蒙特勒伊有个听上去就和新大陆格格不入的名字,这座镇子保留了完整的前殖民地景观,是曾经法国人留下来的地盘之一,更早的历史没人清楚,只知道当地的首富大约是靠制造业起家,又慢慢衰落。在五大家族把它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前,这里几乎是一片混乱。谋杀、暴力和抢劫每天都在发生,当地警方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一早放弃了自己的职责。后来,一个带着南部口音的外乡人来到了这里。他自称姓马德兰,在法国发家,为滨海蒙特勒伊带来了橄榄油生意、烧制工业和厂房,连带把医院、孤儿院和学校修缮一新,慢慢地,甚至连街区里的暴力事件都少了。迅速膨胀起来的小镇当然不能逃过其他势力的眼睛,几番较量过后,巴茨尼和寇里奥家族丢掉了一部分地盘,全美各大家族的席位之列悄然多了一个名字,而马德兰先生由于其行事作风,也得了一个“教父”的称号。在地下世界,这个名号不仅意味着权威,还意味着他与众不同的那种慈爱之心。乍看上去,你很难相信这个头发花白、神色庄重的老人便是那座举重若轻的权力大厦之主。凡是求到他面前的,无论是无依无靠的侨民或是惹上了麻烦的贫苦人,他一视同仁。人人都称赞教父的慈悲,找他帮忙,为他效力,人人也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有关马德兰扑朔迷离的身世和古怪的家族规矩。比如他家财万贯却总是保持着一种隐修士般的简朴,比如他从未在人前提起过自己的妻子,他的儿子们也学习父亲这种谨慎的作风,对家族历史守口如瓶;再比如他那个格外热闹、挤满了胆大妄为的年轻人的家,和那个全家最为受宠的女儿。

短短一个上午,花园里已经容纳了无数的客人,一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眼下,马德兰先生正坐在长桌边和新娘子谈话,他的几个儿子簇拥在周围商量事情。其中最年长的叫巴阿雷,一板一眼的礼服里套了件朱红的马甲,借以显示和身着正装的兄弟们有所不同。他已近而立之年,是马德兰家族赫赫有名的扛把子,以火爆的脾气和对闹事无法抑制的热爱而闻名,十来岁时就靠拳头在全蒙特勒伊打出了一片名堂。马德兰先生一度想让大儿子进法学院,却很快被巴阿雷以“决不当律师”的理由拒绝。于是,他便早早参与了家族事务,把念大学的苦差事一溜烟推给别的兄弟。即使在家里,这个任性的怪人也一刻都停不下来,随处可见他游荡的身影。巴阿雷表面冲动鲁莽,实则胆大心细。也因为这个,很多人都相信马德兰先生迟早会指名他为自己的继承人。

站在马德兰先生身后的青年是家族顾问,几兄弟中的次子,公白飞。和锋芒毕露的巴阿雷不同,公白飞无论在身高和强壮程度上都略次于他的长兄。他待人接物无可挑剔,总是挂着温和的微笑,是那种有学者之风的人,大脑里装满了随时随地都能派上用场的各类知识,从冷僻的天文学原理到如何治疗枪伤。但懂行的人明白,“参谋”——或者更直白些,应该叫“军师”——一词,已经表明这个青年的城府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举重若轻的职务意味着他是老头子的左右手,也是他的心灵和头脑,更是唯一知晓家族所有生意细节和机密的人。他自大学毕业便开始为家族效力,事实证明,教父没有看错人,“永远不要在公白飞面前撒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一条原则。那双和善的眼睛能迅速看透事情的核心,也能让潜在的矛盾和阴谋无所遁形。

排行老三的格朗泰尔仅比公白飞小一岁,家族中公认最捉摸不透的一员。毕业后,他没有像其他的兄弟一样选择经商或参军,而是跑去欧洲大陆游历了一段时日,对外宣称研究艺术。回国后,他曾投资过艺术品生意,也曾半真半假地在画廊和美术学院度过无所事事的时光,最后照例一事无成。格朗泰尔没有继承家族事业的野心,准确地说,这颗忧郁、苦涩、尖锐的心灵似乎对人类社会的任何教条和信念都缺乏兴趣。与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外表相反,他实际上是个格斗好手,需要的时候枪法也准,时常在激战中给巴阿雷当副手。格朗泰尔终日以嘲讽和酒精过活,但那副消沉厌世与怀疑主义的外表背后,却隐藏着某种可怕的狂热,用公白飞的话说,他这位兄弟拥有无与伦比的忠诚,“只是缺乏一个宣泄的借口”。

除了这三位和没有到场的小儿子,还有几个为家族办事、常常出入大宅的青年,在马德兰家族庞大的关系网中如同围绕太阳的卫星。只要稍加留意,便很难忽视这些亲如一家的年轻人。其中最受宠爱的无疑是今天婚礼的主角,马德兰先生的独女。五大家族的塔塔基里亚不屑一顾地评论,那个老东西对女儿爱得昏了头,居然允许她挑了个没头没脑的美国穷光蛋来当自己的丈夫,而不是跟其他家族联姻。欧福拉吉·马德兰小姐少女时期常用的名字是“珂赛特”,是家中年龄最小的孩子,她也是马德兰先生的子女中唯一一个会用带点调皮的口吻叫他“爸爸”的,剩下的几人都半尊敬半调侃地称他为“老头子”。此刻,身着结婚礼服的她光彩照人,天真烂漫,神情中没有一点儿美国姑娘的矫揉造作,正跟未来的丈夫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在马德兰小姐眼里,自己的未婚夫是世界上最英俊完美的人,其他的一切与之相比都不值一提。

新郎是个举止稍显局促的年轻人,叫做马吕斯,容貌漂亮却拘谨。从姓氏可以看出,他来自美国本地某个曾经显赫一时,如今却已凋零不堪的家族。与珂赛特的家世相比,马吕斯是那种“身世清白”的大学生,循规蹈矩,由清教徒抚养长大,见到姑娘还会习惯性地脸红。此刻,这年轻人正以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婚礼上的宾客,显然对未婚妻家的显赫排场缺乏具体的认识。珂赛特拉着他一一介绍自己的兄弟,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快活。

少顷,马吕斯的目光落在一个站姿挺拔、神情严肃的青年身上,稍显朴素的衣着与旁边的宾客相比有些黯然失色,见到马德兰先生脸上才稍微露出笑容。两人交谈了几句,他便起身离开了。但教父的几个儿子一看到对方便兴奋起来,大声招呼着他去和他们坐在一起。

马吕斯低声问珂赛特这人的身份。

“他呀!他叫弗以伊,城里的工会代表,几年前才和爸爸熟络起来。这个人,别看他说话一副很斯文的样子,行动起来是毫不含糊的。”

“马德兰先生还有工会的朋友?”

“他是巴阿雷找来的,他说弗以伊是个——怎么说?’硬骨头’的人,”小声说出一个哥哥们常用的词儿,珂赛特显得很得意,“他在波兰移民的街区是个名人,因为他敢跟街头黑帮对着干,又敢搞罢工跟警察对着干,只要是和工人有关的事,找他准没错。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巴阿雷好像救过他,所以他以友谊回报,绝非掺假。”

珂赛特发现,她的未婚夫对周围这群年轻人的经历感到十分惊奇,似乎只有从这一刻起,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离他们的世界太远。在这一点上,她和马吕斯的认识倒是一致——从小到大,无论是教父本人或是他的儿子们,都有意地将她隔绝在家族事务之外。马德兰小姐毫不怀疑,婚后的自己会过上富足无忧、公主般的生活,但就像某些从源头起便被拦截干涸的河流一般,生命中有些大门对她而言是永远关闭着的。好在,她不是家族中唯一一个异类。

马吕斯还想开口,却被一阵欢声笑语打断,花园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发话的人向着他们这边径直过来了。珂赛特欢喜得几乎想站起来,急不可耐地眺望,远远地看到那一头被揉乱的棕色卷发时,她便已经意识到来者是谁了。

“别这么着急,”公白飞有些好笑地告诫她,“要结婚的人应当稳重一点。”

但不等他的妹妹回答,他自己便已起身,大步向来人走去。马吕斯只来得及看见有个身材高挑的人影轻捷地走来,带起身边的一阵风,随即给了公白飞一个大大的拥抱。几个相熟的姑娘跟在那人后面涌入房间,叽叽喳喳地笑着,定睛一看,都是珂赛特在女校的伙伴们。

“古费拉克先生!”一个姑娘兴奋地喊道。

“古费拉克回来了!”马德兰小姐丢下杯子,欢呼一声。

年轻人把埋在公白飞肩膀里的半边脸露出来,对两人狡黠地一笑。见到这张熟悉的脸,马吕斯也露出了难得的轻松表情。

被称为古费拉克的是个英俊青年,带着一抹法国人特有的玩世不恭的微笑,他是马吕斯大学时期唯一的朋友,也是马德兰先生的教子。这位热情、敏锐、快活的年轻人从小便和教父的儿子们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亲如兄弟。学业结束后,古费拉克把家族事业抛在脑后,一溜烟跑去纽约大都会做记者,不过,他总会隔三差五地回到蒙特勒伊的大宅看望全家人,顺带给马德兰先生带来最新的消息,给珂赛特带来姑娘们喜欢的小玩意儿。正是借着和古费拉克一起出游的契机,她才得以与马吕斯相识的。

“我的兄弟姐妹们,”古费拉克走过去,俯身拥抱了一下马德兰先生,低声问候他,老人也带着慈爱的眼神拍了拍教子的背;他飞快地站起,与巴阿雷、弗以伊和马吕斯握手,又在格朗泰尔的脑袋上顺手敲了敲,“祝你们健康。小珂赛特,’神甫’马吕斯先生,祝你们新婚愉快!人到齐了吗?”

“爸爸,咱们该合影了。”珂赛特轻盈地拉着马德兰先生站起来,“客人要等急了。”

“再等等。”她的父亲说。

“还没到吗?”巴阿雷问格朗泰尔。

“快了。他说他十二点会来。”

“让他们等着。没有他老头子不肯拍照的。我们也不肯。”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成了唯一状况之外的人,马吕斯向珂赛特投以求助的目光。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珂赛特说,“那是在说我哥哥。”

“他们不是都在这儿了吗?”

“我们家还有一个成员呢。”

“可我从来没听别人提过。”

“因为他有两年没回来了,”一旁听到这番对话的古费拉克笑了,“马德兰家的儿子有一个’平民’,五大家族的人都知道,有人还以为是我——小巴茨尼那混蛋太看扁我了!别看我这样,好歹也是老头子的教子。”

马吕斯的表情变得更加迷惑。

“当然不是我,”古费拉克说,“是安灼拉。”




——爽一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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